老枪干这一行当已经有四年多(duō )，这是他痛苦的四年，因为我们的工(gōng )作是写东西，一天六千字，给你两百元的稿费，然后交给(gěi )老板。一个月以后，就可以看见自己的东(dōng )西变成了书，在各大地摊流行，内容(róng )是(shì )你写的，可惜作(zuò )者是贾平凹池莉了。老(lǎo )枪写了两(liǎng )本贾平凹的长篇，一个刘墉的(de )散文集子，最为神奇的是，他居然还在(zài )加入这(zhè )个行业以后的第(dì )二(èr )年写了一个(gè )琼(qióng )瑶的东西，差点给拍成电视，后来那帮傻×去找琼瑶谈版权的时候，琼瑶看着标(biāo )着她的名(míng )字的书半天不认识。这事(shì )曾经成(chéng )为一个新闻，使老枪颇为得意。当然，得意是暂时的(de )，接下去的是(shì )空虚和妒忌。空虚的是，自己混了4年，写了好几百万字，都帮别人扬名或者(zhě )臭名去了(le )，自己留下些(xiē )什么自己都不知道。至于妒(dù )忌的是什么，一样(yàng )不知道。